【密度】美陆、空军两将军联名推进多域战

2018-02-23 13:48:01

来源:互联网

近期,美国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司令戴维·帕金斯将军(David G. Perkins) ,空军作战部司令詹姆斯·霍姆斯将军( James M. Holmes)在最新一期的美军《联合部队季刊》上发表联名文章,宣布携手推进多域战融合一体化解决方案,plus君第一时间全文翻译,供各位共赏。

《多域战:从概念到方案》

戴维·帕金斯将军(David G. Perkins)

美国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司令

詹姆斯·霍姆斯将军( James M. Holmes)

空军作战部司令。

国防部的任务是提供遏制战争和保护国家安全所需的军事力量。为了完成这一任务,国防部各部门(单独和集体)必须在今天开展训练和备战工作,同时为将来不断变化的威胁做好准备。从历史上看,各军种(陆军,海军陆战队,海军,空军和海岸警卫队)都对威慑和保护的双重要求设置了独立和独特的概念和方法。其中的差异主要取决于每个部门的主要领域——在陆地,海上和空中行动提供的限制和机会。然后我们试图把一系列联合解决方案同步化,这些联合解决方案从解决某个特定领域所提出的问题而单独开发的方案,进而融合为一个整体解决方案。但随着网络和电磁频谱的发展,机器人,人工智能,纳米技术,生物技术,三维打印等众多技术不断加速和扩散,随着潜在对手正在借此调整战略以对抗美军,我们不能再开发那些需耗时耗力进行协同的特定解决方案。

本文介绍了美国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和空军作战部,正在致力于推动陆军和空军开展合作,以整合他们各自在地面和空中的能力,创建未来战争所需的多域战能力。

1.多域战:新世界的新理念

第一次海湾战争以来,我们的潜在对手研究了美军在战场上的成功。很明显现在他们已经汲取了三个大教训。首先,不要让美国及其盟国进入作战空间,否则美军一旦建立了优势,就可以提供压倒性的后勤、火力和指挥和控制(C2)支持。第二,通过将空中从地面相分离,扰乱空中和地面部队的行动顺序,以破坏美军的作战框架。第三,干扰和阻止美军整合各种作战要素(包括领导力),以遏制美军获得优势。

在未来,我们可以预期所有的作战域都会面临竞争。未来的敌人将拥有强大的综合防御能力,综合防空能力,远程火力,以及先进的情报、监视和侦察(ISR)能力;电子战和赛博战能力。届时美军将不再可能在所有作战域中始终保持主导地位。

多域战(MDB)旨在应对这一不断变化的世界的作战概念。我们必须能够削弱对手的综合防御能力,避免被“域隔离”,并保持我方的行动自由。我们必须能够在一个以上的作战域具备在给定时间和地点穿透敌方防御、获取优势的能力,在对手的综合防御体系中实施机动。 当前和未来态势的发展速度,将不会给我们以磋商方案的时间。为了给敌人不断施加压力使其陷入困境,必须在战斗开始之前就整合解决方案和手段,还必须在所有平台上构建与平台无关的“传感器到射手”的能力,为此我们必须制定一个通用的作战方案。

2.陆军的行动和战场框架

陆军的任务是通过在全方位的军事行动中提供迅速、持续的地面控制权来赢得战争。作战框架是用来辅助指挥的认知工具。在时间、空间和用途上清晰地描绘作战力量的应用(见图1)。它为指挥官提供了应用资源和能力的组织架构。该框架还指导军队改进能力体系和指挥体系,制定原则来落实作战理念,遂行作战任务。基于物理维和能力维的考量,陆军制定了多层结构的的作战和战场框架。

陆军的这个概念,是从一开始就把问题定义为多领域和多功能的,并提出任何单独作战域都毋庸置疑的集成解决方案。

3.空军作战部拟制的行动框架

空军的任务是在空中、太空和赛博空间机动,作战并获胜。考虑到空中、太空和赛博空间力量的范围和速度所蕴含的灵活性,空军作战部(ACC)以可视化方法描述的作战框架的结构,与陆军在时间和空间上就有所不同(见图2)。这两种结构之间的一个关键区别在于,陆军是基于友军和敌方资源和系统的地理位置,空军作战部(ACC)更多地关注友军和敌方资产和系统进行的功能,着眼于友军和敌军的作用。以期在空中,太空间赛博空间作战中协调一致地使用和整合,保护或者利用友军功能,同时降低或者击败地域上的敌方功能,创造和利用敌方的弱点,实现持续优势。这些努力通常凝聚在一个空军作战中心的单个层级中,并由联合部队空中部队指挥官领导。

空军和陆军一致认为,应当从一开始就把军事行动定义为多领域、多功能的,保持高速的行动节奏,迫使敌方被动应对并使其无法安全从容的行动。

4.两种不同框架的影响

陆军的多层框架旨在创造行动自由,产生快速的行动节奏,并优化现有战斗力的使用。却不能充分发挥下级部队的主动性和战斗力,也无法保持一线部队的战斗力在一个较高的水平上,以确保其能够应对战场残酷环境的行动能力,上级要在行动中为下级部队的获胜提供保障并创造条件。

任务指挥(mission command)是协调地面行动的总则,它融合了指挥艺术和控制科学。它依赖于基于相互信任而建立的有凝聚力的部队,依赖于指挥官的意图具备共识、训练有素的主动性、任务型的指令、以及谨慎的处理风险。指挥与控制的焦点在于任务目标,而不是执行的细节。

空军的单层框架与陆军的多层框架在快速行动方面是一致的。然而由于空中、太空和赛博空间固有的内在性、速度和灵活性,空军需要在驱散敌方防御的同时,保持大规模部队的执行力,并达到协同和综合的效果。这需要一个更加集中的指挥控制(C2)架构,以便实现作战任务的快速规划。作战计划中对敌方单元施加影响的各种命令,都能被分发到十分离散的友军部队。

上述框架在过去30年里都是独立运作的。而全球范围内的敌人在精湛的ISR能力,无处不在的远程火力和复杂的综合防御等方面取得的最新进展,促使我们采用新的框架,以便在有争议的和受限的行动中取得持续优势。

5.陆-空军框架的一体化融合

未来战争的胜利将取决于指挥官能够如何成功地理解,想象和描述战场、并对其下属进行有效指挥,通过更快速的决策,赢得战场主动权和优势。

未来一年,美国陆军和空军将进行一系列的实验和行动,以确定多域战指控体系的基本组成。我们必须对未来的作战环境、待解决的宏观问题,以及目前的能力差距等问题达成共识。潜在的解决方案要求我们以不同的方式提出问题,为此在许多情况下要改变既有的定义。例如,我们发现信息互通并不意味着相同的硬件,甚至是相同的流程或框架,而意味着将指挥控制系统视为一个武器系统进行共享,并对数据的重要性达成共识,以及如何通过保护和利用这些数据,获得和保持相对军事优势。这个框架将不会是非此即彼的选择,而是实现陆地、海洋、空中、赛博和电磁频谱域有效跨域行动,对双方而言都通用融合的框架和图景。

陆军和空军目前在任务指挥(mission command)与指挥控制(C2)方面有着不同的观点,一个战场框架是面向兵力和地理的,另一个则是面向功能和时间的。但这些观点并不是相互排斥的。事实上,两者之间有很大的融合空间(见图3)。

这两个框架之间唯一的非共同领域是空军图示中的“敌方战略功能”。这个领域很容易纳入陆军现有的框架,只要加上可以覆盖战略纵深的火力,因为其超出了地面武器系统的打击能力和范围,要使用海上、空中和太空的跨域火力。

陆军和空军以前曾涉及这一领域。双方基于对越南战争引发的问题,对发展一种新的作战理念有了共同的理解,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发展的“空地一体战”,是经过严格的实践检验和学术辩论的结果,也形成了对战场的新共识。

6.结论

陆军训练与条令司令部和空军作战部今天正在合作,将其作战概念融入未来的联合作战之中。我们认识到必须通过把文化转变成包容和开放——真正的联合,来改变国防部的思维方式。必须从一个相互依赖的模式转变为一体化模式,包括灵活的指挥控制系统设计,更好的综合通信系统,先进的可扩展单元,并在关键领域制定针对性和创新性的政策。我们必须通过对现有技术的重新利用,完成更多的任务、提供更大的能力,我们要改进未来的国防采购,当然最重要的是:开发传感器到射手网络。

在未来的战斗中,我们不能靠“树烟囱”的方式提供各种完全不同的解决方案。未来的指挥官们将面临海量丰富和极具深度的信息,并需要跨域施效,跨域机动和跨域火力,无论这些离散化的作战力量以何种方式“整合”,未来战场中他们终将被对手撕成碎片。是时候建立一个融合一体化的框架,该框架是关于未来作战力量的一体化融合的解决方案。我们正在基于众所周知的概念、相互联合的能力,以及明确的要求开展工作,从而改变美军的作战样式和获胜条件,应对日益复杂的未来作战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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